何有空来归鸿苑了?”
“怎么,本王便不能来看看自己的亲侄儿吗?”
靖海侯说着,伸手摸了摸祁子隐的头顶。这一举动却令孩子有些厌恶地微微皱起了眉头,只是没有闪躲。
一直以来,白衣少年都不太喜欢自己的这个叔父。祁守愚每次入宫,总会带回许多舟师出海时搜罗的新鲜玩意儿,可这些东西无一例外全都是送到兄长祁子修的东宫里去的,偶有被世子回绝之物,才会再送到归鸿苑中来。
按理说靖海侯对晔国公的忠心,早已在朝野被传为佳话,同嫡长子走得近些也无可厚非。于此,庶出的祁子隐本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。但随着年纪渐长,他心中却愈发觉得对方此举,并非单纯是为了同未来的储君打好关系,而是另有所图。
然而父王同长兄皆没有就此事做过任何评论,少年也不好妄加揣测。
直至此时,祁子隐方见王叔身后还跟着一名侍从,手里捧着一只制作精美的朱漆礼盒。他只道又是什么兄长那边不要的东西,当即摇头推辞起来:
“王叔,礼物还是请你拿回去吧。我这归鸿苑实在太小,放不下。”
“啧,这可是本王特地给你带的好东西,岂有拿回去的道理?”
靖海侯却不置可否,回身便翻起了礼盒的上盖。转瞬间,昏暗的回廊里出现了一道莹莹夺目的白光,就好似天上的星星落入了人间。而这道光,正是从匣子里散发出来的。
“这是何物?”
对方送的这个东西祁子隐甚至连听都没听过。他不禁有些相信此物是专门给自己带来的了,忽然便起了极大的兴趣。
“此乃温暖的南方海域方能采得的明月珠。本王可是命人专程从敦国南方的落英群岛带回来,送与贤侄把玩的。贤侄觉得可好?”
“好倒是好,只不过——”
“不过什么,给你了便拿着。本王今日有事要问你,不知能否借个地方说话?”靖海侯笑着,硬是将礼盒塞进了少年人的怀中。
祁子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拒绝对方的盛情,却又想着快些将王叔打发了,自己才好偷跑出宫去,只得半推半就地将那颗明月珠接了过来。
“哎呀少主,你可让我一顿好找啊!”
贴身侍卫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,吓得祁子隐险些将手中的木盒摔落在地上。夜色昏暗,盒盖封闭后万石只能远远看到身着素衣的男孩背影,待奔到近前才发觉他的身边还立着其他人。
“属下见过侯爷。”
年轻侍卫有些奇怪这个日理万机的亲王怎地不提前知会一声,而且还偏偏选在日落后造访。慌张之下,忙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。
“万石啊,入夜后你不跟着子隐少主,怎地还允他独自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归鸿苑里乱跑?”靖海侯立在阴影之中,难辨喜怒。
“属下,属下方才是去墨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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