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的英皇堡很静，也很暗，因为停了电的缘故，除了巡逻卫队，几乎看不见其他人影，苏樘他们沿着外墙爬行，已经无声无息的爬了二十八楼，终于发现了一扇开着的窗户。
“我们进去。”苏樘对陆离说道。
翻身入内，灵猫落地，这是一个狭小而逼仄的储物室，不算大的空间，杂七杂八的塞了很多东西，落灰的画架，断臂的娃娃，焚毁一半的钢琴，各式各样的裙子，甚至还有瓶装浸泡的不明物体。
角落里有几桶打开的颜料，因为年代久远，全都已经干涸起皮，原先倒在地上的，还弄脏了大半块地板。
“英皇堡里面竟然有这样的地方。”陆离惊叹，他仔细扫描了一下画架上的画，发现是一副未完成的人像，是个男的，轮廓大致已经完成，但脸上的部件是一笔没动，光是远远看着就觉得渗人。
“是巴奈特。”苏樘肯定的说。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陆离疑惑。
“因为他是男的。”苏樘无语，这不是明晃晃的答案吗？这的年代不算久远，而奥曼他爹自小就是个大方脸络腮胡，既然不是他，那还能是谁？
“哦。”陆离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无声的鄙夷，他撇了撇嘴，决定接下来要少说话。
“那这岂不是和皮尔斯的妈妈有关，裙子，钢琴，还有画像，还都被藏在这么一间不起眼的小屋里，我还以为巴奈特那人不会动真感情呢，没想到竟然还是个恋旧的人。”陆离推理的头头是道，眨眼间就把自己刚做的决定忘了个干净。
“很有可能。”苏樘赞同，没想到他们一来就探到了一个大家伙。
“这是？”陆离在钢琴里一阵掏挖，掏出了一颗精致的西装纽扣，是新的！
“他近期还来这看过。”苏樘仔细盯着那枚纽扣，又有些疑惑，因为这纽扣上并没有斯图亚特的家族图腾。
“原先你说皮尔斯的住所被特意仿造成了他和母亲居住的故居，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人惺惺作态，只是为了套取他的基因，现在看来还真是……有点情感。”对于巴奈特这个老男人，陆离实在是说不出“深情款款”这几个字。
“别研究了，先去别处。”苏樘拿出莉莉薇给的□□，轻轻一刷，就开了房门，外面黑漆漆的，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长廊。
按照莉莉薇给的情报，奥曼的房间在第十八层，苏樘本来是打算先探莉莉薇，再探奥曼，但现在他们既然在二十八楼，那倒不如按着顺序向下，所以他决定先探奥曼。
十八楼，是两户式，门牌较新的那个应该是皮尔斯的，泛着不规则污渍的那个才是奥曼的，刷卡，进门就被吓了一跳，因为奥曼这人不知是什么恶趣味，房间内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荧光，地板，墙壁，茶几，座椅，能覆盖的地方都覆盖到了，其细心程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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