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遇到后，是不屑和无视，像他是纸老虎般。
这还是第一次，他感觉到了钻入肌肤的杀意。
他毫无气势地留下一句。“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。”
看电梯还没上来，灰溜溜地钻进了楼梯间。
石原转身安慰地轻拍了拍虞恒的胳膊，把工具递给石梅。
“好久没回来梯子找不到了吧，阿恒你帮我妈找一下，我忘了一件工具，拿了就回来。”
这种借口连石梅都懂，她轻扯着虞恒的衣袖。“先进来吧阿恒。”
虞恒担心地看石原一眼，又觉得他有分寸，还是什么都没问进去了。
石原跟进楼梯间，那个人果然还没走，他坐在楼梯的转折平台上抽着烟，那深拧的眉表达着不满。
听到楼梯间的门响，抬眼看到石原跟进来，他轻声咒骂着“草”，就要下楼离开。
倒不是打算等他走了折回去找石梅，而是刚才的恐惧太强烈，他想抽根烟缓一下。
怕烟气染到他身上一会进屋让虞恒闻到咳嗽，石原就站在门后，离他半个楼梯的距离。
石原冷漠地盯着他。“你想缠上前妻，我不想管懒得管，好像也管不着。你要是敢缠上我，就让你知道我有多疯。”
他不甘示弱地回瞪着。“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小姑娘，无非就是胆子大了点。我知道你现在也挺有钱的，怎么有钱人就这眼光？我在那片认识许多刚来的小姑娘，还干净着呢。一个个跟仙女似的，要不……”
看着石原冰冷的眼神，后面的话没敢再说出来。
石原不怒反笑。“要不怎么样，继续说啊。”
他轻呸了声，大口地抽着烟，目光却垂了下来，没敢与他再对视。
“要不你离开a市吧，看见你我总是不放心，就会想做点放心的事。”石原接了话。
他吸口气。“你有病吧。”
“看见你就有了。”他轻笑。
“……”你刚才怎么不说你是疯子你有病。
他试探性地开口。“五十万。”
石原继续轻蔑地看着他，皮笑肉不笑，未开口就好像在考虑一样，让他觉得有机会。
“十万，够你还债再活几个月的。”若是能找个工作，就能好好活下去。
以前石原给了石梅那么多钱，都被她存起来了，从石原不再多给她后，就慢慢动了那笔存款。
他也是近期刚开始借，十万确实有余。
不过他相信不是石原时刻关注他，而是猜到了石梅的大概存款。
他刚才的停顿让他觉得有机会，讨价还价起来。“不够，三十万。”
石原轻笑出声。“三十万……”
他禁不住面上一喜，正要问什么时候给，听他又说了下去。
“我宁愿给你买副三十万的棺材，你要吗？”
“……”这个冷漠无情根本不像人的疯子怎么可能转性！
跟他讨价还价纯粹是浪费时间精力，他算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让步。
他放弃，踩灭了烟头厚脸皮地问着。“怎么给我。”
“滚出a市我自有办法给你，再让我看到你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。”
你确定你这是好说话？他瞪了眼石原，下了那半层楼梯离开了。
走出楼梯间，石原轻弹了弹衣服，在窗户口吹了会风确认身上没烟味才进去。
虞恒和石梅从柜子里搬出了梯子，打开工具箱把可能会用到的拿出来。
石原上前摸摸虞恒的头，踩着梯子给她换好了灯。
忙完后又把梯子放回柜子，牵着收拾好工具的虞恒就离开了。
全程没有和石梅多说什么。
石梅以为他是生气自己告诉那人住址的事，也不敢先吭声。
把工具还到物业，石原开车带她离开了。
看石原不像打过架的样子，虞恒就不打算问他说了什么。
石原从小就知道他要什么，从小就知道为了这个目标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。
恍惚中想起刘梅老师的话。
她说路峋可以拼命救她，却不懂怎么保护她。
她当时其实不太明白，能救她不够吗？求得太多也不是好事。
现在她好像明白了，遇到一个成熟的人，会以为身边没有坏人。
石原主动与她说起。“我只是劝他离开a市。”
如果他真能离开，对石梅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吧。
“恩。”虞恒没有追问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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