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着他来的,而是射向了他的御者。
箭矢如利刃般划破空气,一箭贯过,为阳虎驾车的御者惨叫一声,捂着左脸滚下了战车。
失去了御者的控制,拉车的乘马顿时脱缰,它们扬起前蹄四处奔袭,阳虎站在车上一个不慎,竟然同样跌落。
宰予见状,灵机一动,放声大喊诈欺道。
“贼首阳虎已然授首!尔等乱党,敢不降我!”
此言一出,上军顿时阵脚大乱,有的人已经伏于地面开始请降,还有的则伺机逃亡,剩下一半阳虎亲信虽然仍在苦战,但却因为分神于阳虎的生死,导致进攻连连受挫。
夫子俯瞰全场,知晓战局已经变化,于是便一马当先在前开路,打算趁乱突围。
他高声喝道:“予啊!快跟上我!”
夫子驾车前驱,宰予的车辆紧随其后,而申枨则缀在最后负责清理追兵。
菟裘甲士、虎贲之士、曲阜国人分为三阵护卫左右,终于帮助他们摆脱了上军的包围。
摔在地上的阳虎捂着隐隐作痛的后背,站起身来望着周遭乱象,今日第一次有了失败的预感。
他来的时候,带了三个旅,然而不过才经过公宫一战,三旅就只剩下一半了。
士卒们死伤的其实并算特别多,之所以会出现兵员损失,主要是因为变节与逃亡。
刚刚趁着宰予突围引发的混乱,有不少士卒偷偷离开了队伍,还有的干脆直接追随宰予而去。
他辖管的本部人马都这样了,叔孙辄、叔孙志还有公鉏极他们那边的情况只会更不乐观。
我的手里现在到底还剩多少人?
阳虎的心里升起了这样的疑惑。
一旁的党羽发现阳虎从地上爬起,看上去似乎并无大碍,一个个喜极而泣。
他们聚拢在阳虎身边请示道:“阳子,现在咱们怎么办?”
阳虎看了眼身后的公宫,又想了想方才宰予以宝器号召国人的举动,于是开口喊道。
“你们带一部分人先入公宫搜寻有无遗留的宝器,这么短的时间,国君不可能把所有东西都装车带走。
国君之所以支持三桓,不过是受到贼子蛊惑。我们得到宝器后,便以此作为信物颁布国命,号召曲阜国人跟随我们。”
“遵命!”
阳虎看着下属们带人进入公宫,不禁抿了抿嘴唇。
其实刚才的话他没有说完。
如果国人听从他的调遣,他就以宝器命令他们。
如果国人不听从,甚至于他战败了,也可以将这些重器献于别国,在外谋个好前程,以便积蓄力量,等待时机东山再起。
公宫的战斗告一段落,而南门的死斗仍在持续。
南宫适与巫马施关闭曲阜南门,抵御想要从南门进入曲阜的都邑战车队。
而子路则伙同漆雕开、宓不齐等人,协助荣氏、子家氏与驻守曲阜棘下的叔孙志激战。
叔孙志从大战伊始便想要一鼓作气吃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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