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都不出门诊，您这种普通牙疼，挂主治医师就可以了。不过您没有预约挂号，加号估计等一等。”
“等什么等？我说了我主任给我看，你怎么知我就是普通牙疼？万一是个癌症什么的，你拖得起？那普通医生看得出来吗？”中年女人冷哼一声，嘲讽，“都说你们当医生的救死扶伤，多忙多忙，我看这当个官儿不得了了，一周只上一天班，还管不管老百姓死活了？”说着还转头号召其余病人：“大家来给评评理，这主任分明就是不负责，我投诉！”
等候区的病人也都窃窃私语起来。
何晓丽又急又无奈：“我们主任是不出门诊，不是不上班，他在——”
“我管你呢，你今天是不让他给我看，我就投诉。”中年女人高傲地仰起下巴，胖胖的身子靠着分诊台，像木桩一样杵在这里，挡住后面来挂号的病人。
气氛一时间僵持不下，等候区也像是一锅沸腾的粥，咕噜咕噜的冒泡，大厅里温度都仿佛升高了些许。
沈棠心站在走廊口盯着中年女人看了一会儿，小高跟蹬蹬地走过去，把何晓丽的不锈钢保温杯放在分诊台上。
沈棠心用了些力，保温杯发出刺耳的钝响，吸引了中年女人的注意。
然而她猪血色的刚一张开，就被沈棠心轻飘飘的嗓音打断。
“阿姨，你说这些话也太过分了。”沈棠心神色淡淡，茶色的眸子却比以往更深一些，夹着鲜少出现的锐利，“我们医生以
救治病患为己任，谁都不例外。徐主任和黄主任一周只出一次门诊，是因为他们有更多更重的事情做。人命关天的危急创伤手术，尖端技术交流，安排医生培训，提高整个医院的人员素质——”
何晓丽拽她袖子，嘀咕：“跟她讲这些嘛？她懂什么。”
沈棠心抓住她手，依旧目光锐利地盯着中年女人：“阿姨，您这种小病小痛我们这儿任何一位业务合格的医生都可以解决，但主任做的事情，没人可以代替。还请您不占用资源。”
中年女人瞪圆了眼睛：“你说什么？你竟然敢说我——”
“妈。”门口有一个年轻男人匆忙跑过来，拉住无理取闹的中年女人，“您什么呢？我就出去打个电话，您怎么又跟人吵起来了？”
说着连连对何晓丽和沈棠心歉：“实在对不起医生，麻烦您帮忙挂个号，我妈这两天牙龈痛，您看看挂哪个医生合适。”
何晓丽点点头：“牙周科的陆医生吧，你去那边缴完费再过来。不过加号得多等一会。”
“等吧，没关系。”男人依旧有点赧然，“真不好意思，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何晓丽和沈棠心对了个眼神。
男人转身去缴费之前，貌似多看了沈棠心一眼。
不和谐的小曲终于告一段落，沈棠心坐回分诊台后，看了一会儿病理学的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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