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放下茶杯,搓了搓手,带着几分试探地语气,小心翼翼地提问道:“几位,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了?”
丁少英鄙夷地道:“这里谈事情,你只惦着婊子裤裆里那点春秋!”
话虽这么说,却是他第一个站起来,带了随从,背着手便往外走。
范二立刻笑嘻嘻地跟了上去。
韩国舅道:“你们两位先去。”
丁少英瞥了他一眼,也没多问,点点头便出了门去。
梁叛蹲在屋顶上,略感好奇,韩国舅要单独留下来,不知道会跟全师爷说甚么。
丁少英和范二两人相继离开这间屋子,带着他们的随从,径直穿过衙门大院,上了大路往南去了。
那个潇湘院梁叛听说过,是南城一带格调最高的妓馆,管事的是个叫九娘的老鸨,开业的时候梁叛他们一帮人曾跟着王班头去“捧场”,所以认识。
至于这妓馆背后老板应该是个京师人,不过没有露过面,所以没人知道此人究竟是甚么身份。
今晚丁少英他们无论如何无法回内城去了,潇湘院自然便成了首选的去处。
梁叛看着丁少英和范二走远,并没有动弹,而是静静地守在屋面上,偷听韩国舅和全师爷的对话。
“全师爷,我听说你们那里有个季老板,叫季永年,是不是啊?”
“哦?国舅爷听说过季老板?”
韩国舅哈哈一笑:“啊听过听过,大名鼎鼎啊。不过有个事我韩某人倒想问一问,季老板从扬州到我们南京来,除了送钱交朋友,没有做过其他的事罢?”
全师爷满脸不解之色,奇怪地道:“国舅爷这话是甚么意思,莫非有甚么误会?”
“啊哈哈,是不是误会我韩某人也不知道。不过,我有个定过盟的女婿,听说是被你们季老板请了去,还向我亲家借两千斤银子,这件事你全师爷知唔知啊?”
全师爷只觉莫名其妙,一时语塞,竟不知如何作答。
谁知韩国舅将桌子一拍,喝骂道:“奶奶的,全师爷,你是真不懂呢,还是装蒜?你们季老板绑架我的女婿,跟我亲家勒索两千斤银子有没有这回事?”
看到全师爷面色惨白、惊恐万状的样子,梁叛忍不住在房顶上偷笑,他也没想到这全师爷是季永年的人,而且偏偏要跑来贿赂赵开泰的老丈人。
看来“绑架”赵开泰这一手,倒是无心插柳了。
这下两面人撞在一起,韩国舅能忍到现在才发难,之前甚至连半点异状也未曾表露出来,可见其城府多深了。
绝不像他平日所表现出来的草包形象。
全师爷万万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,饶是他口才辨给,此刻也不免结巴起来:“这……这……这不可能罢,季老板……不会,一定是误会啊!”
韩国舅冷笑道:“佢细路仔纵有做错事的地方,得罪了季老板,也要看在我的面子上,高抬贵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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