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门外传来刹车声，军靴啪嗒啪嗒的踏在地面，有人问话说“黎副官”、“黎副官来啦”。没过一会儿，便见黎晚曾踱步走进了大门，曹蕙惜登时欢喜，笑吟吟地迎上去：“黎副官，多日不见，你看着可还是这样精神。聿玕呢？他是要晚些时候过来我这里么？”
黎晚曾对她倒是客气，“曹姨太，真是对不住，副司令已出兵北征，我受命来传话给您，副司令望您照顾好身子，耐心待他回来。”
曹蕙惜的笑意僵了几分，有些怀疑地追问起来，“他只和你说了这些？他要去多久？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黎晚曾面露难色，曹蕙惜正抓着他不放的时候，高跟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，曹蕙惜循向门侧，黎晚曾也望过去，在高跟鞋的声音停下的瞬间，他稍微低头问候了声：“林小姐。”
林初意点头带过，面向曹蕙惜缓缓说道：“曹小姐，聿玕走的匆忙，未曾来和曹小姐道别是他的疏忽，还请曹小姐也体谅他的难处。”
她这话其实是滴水不漏的，可曹蕙惜听在耳里就是觉得不舒服，只闲闲笑道，“看来林小姐知道的要比我清楚得多，说来也是，聿玕肯定没匆忙到连你也忘记吧？”
林初意微微垂了垂眼，听出曹蕙惜话中藏针，也只能慢慢道，“我和曹小姐的心情一样，很久不曾见到过他，也同样在等着他，我没有比曹小姐多得到什么。”
曹蕙惜思量半晌，忽然幽幽叹了口气，随即对林初意嫣然一笑，即便笑中蕴含凉薄，“算了，和你说再多也是无用的。我的心情，你又怎么可能会清楚明白呢。你不是我，你根本不会懂。”
大厅里良久沉寂，不见林初意再有回应，曹蕙惜也觉得无趣，转动腰肢离了身去，却听见林初意在身后这样问：“他去的是战场，你也会愿陪他同去吗？”
曹蕙惜身形一惊，猛地回头凝视她。林初意却露出疲惫神色，转身同黎晚曾走出了大门。坐进车子里，林初意忽然没有来头地对黎晚曾说：“黎副官，我刚才失态，请你不要见笑。”黎晚曾见她目光黯然，低声道了一句，“林小姐，副司令正在车站等着你。”林初意蓦然触动，也还是闷闷笑出，“终究不过是一眼。”黎晚曾看着她，“也好过此后要来的遥遥等待。”
林初意心中凄楚，悲伤之意溢于言表。黎晚曾别开头去，她方才感激道：“黎副官当日的救命之恩，我将毕生不忘。若有机会，一定加倍报答。”黎晚曾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，只说了四个字，“举手之劳。”
火车的鸣笛声震耳欲聋，滚滚浓烟从烟囱中喷出，此时已是秋季，夜场日短，仿佛只在眨眼功夫，天色就已经全黑下来。
车站人群拥挤，万少隐身披一件铁灰色的戎装大衣，被调来的士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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