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壁上，张知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，幽深的眼眸深深地垂下，他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，宋密是什么样的结果，他想象不到，闭上眼睛，宋密浑身是血的样子就能浮现在他眼前，让他呼吸不能。
直到感觉自己的衣袖被轻轻地扯动了一下，张知才知道蓝知知已经在自己面前站了很久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过拐角，蓝知知才松了一口气，整个人都显出憔悴来。对张知说：“我想和你好好聊一聊。”
“嗯。”张知点了点头，对于宋密受伤这件事，他还没有向蓝知知解释过，看得出蓝知知是真心关心宋密。
看着手里的咖啡杯子，褐色平静的水面却不能掩盖两人不安的心绪。
“我到现场的时候季诤言已经死亡。”张知声线平稳地开口道：“宋密看样子是车祸。”
“嗯。”蓝知知拿起自己面前的咖啡轻啜了一口，看样子并不对张知说的情况关心。
对于她来说，宋密的现在才是她最关心的。
“宋密她现在怎么样？”张知迟疑地开口道，问得心翼翼，生怕从蓝知知这里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。
蓝知知的眼神明显一暗，脸上有些动容，眼睑垂下看着杯子上的水面很久，才缓缓地开口道：“你一会自己去看看她吧。”
长长的睫毛在张知素白的脸上打下淡淡的青影，他点点头，低声道：“嗯。”
素白的墙壁，素白的床铺，素白的宋密的脸。
张知轻声走了进去，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，宋密专注地看着窗外，似乎在看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，蓝得不像真实。
窗户是大开的，带着凉意的风扬起白色纱质的窗帘，又慢慢地落下，虽然已经入秋，但宋密只穿着一件条纹的病号服，大大的病号服在她身上显得有些松松垮垮，微微张开的领口里可以看见她精致明显的锁骨，既纯真又性感。
张知静静地看了一会，就移开了视线，他对宋密的爱，已经超越了肉欲，变成了单纯的守护。
如果可以，他愿意守护宋密一辈子，如果可以，如果宋密愿意。
宋密专注地看着窗外，似乎外面有很重要的东西，能看到永久。张知也专注地看着宋密，他最重要的珍宝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宋密没有转头，突然低声道：“你相信因果报应吗？”
张知一愣，接着摇了摇头，他是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人，如果相信，早就坚持不下去了。
宋密的声音在微凉的空气中显得有些空洞，她眼睛无神地盯着一处，开口道：“原先我不相信，但是现在相信，当初顾意意因为祁梓望听力受到了很大的伤害，后来我伤害了她，现在算是报应。”
“你这话说是什么意思？”张知忽然慌张起来，生怕从宋密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话，让他无法承受的后果。
宋密像是没有听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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