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一下。”茉莉把外套甩在沙发扶手上，“受伤没有？”
“没有。”卢平笑笑把外套拿在手上，“走吧去吃饭吧。”
“你不对劲。”茉莉把外套抢下来，推着卢平坐回沙发上，“我看看。”
卢平抓住茉莉扒他衣服的手，“真没有。”
“真没有你拦着我干嘛，又不是没看过。”茉莉已经把卢平的衬衣扣子都解开了。
“别，大白天的还在楼下。”卢平紧紧靠在沙发靠背上，茉莉越想越不对劲，拉着卢平的手站起来，“那就去楼上。”
“茉莉。”
“别叫我我生气了。”
卢平叹了口气，现在只能祈祷茉莉不记得他身上到底有多少疤了，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，因为新愈合的伤口实在是太过明显，茉莉戳着他的背气冲冲地说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已经好了。”卢平想转过身看着茉莉，被茉莉拍回去，“已经好了，还有哪，我看看。”
“别看了，先吃饭吧。”卢平固执地转过来抓住茉莉的手。
“那就是还有的意思。”茉莉推着卢平到床上，“脱。”
“菜要凉了。”卢平挣扎道。
“卢平教授，又在糊弄小朋友是吧？”茉莉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我没有糊弄你，真的都好了。”卢平摊开手。
“你是不是昨天就回来了？”
“是。”
“住哪了？”
“格里莫广场。”
“去哪治疗的？”
“自己。”
“不行我得再检查一次。”卢平还想拒绝，被茉莉瞪着闭上嘴，听话地把自己脱了个干净。
“真的都好了。”卢平被茉莉盯的浑身别扭，抓过裤子先穿上。
“那你为什么昨天没回来？”
“怕吓到你。”卢平披上衬衣开始系扣子。
“你不回家更吓我。”茉莉低着头伸手帮他系扣子，“还以为你伤得有多严重都没办法回来。”
“就是不想让你担心。”卢平叹了口气，“下楼吃饭吧。”
茉莉固执地不肯抬头，卢平半跪下从下面看她，“别哭了，对不起。”
“我不是你保护的瓷娃娃。”茉莉吸了一下鼻子，“我也不是活在真空中什么都不知道，我和你一样经历了这次战争，如果你什么都不肯让我知道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卢平伸手帮她擦眼泪，茉莉躲开脸，“我不想哭，我就是，是不是在你的印象里我会因为你受伤就不愿意让你再去做你的工作，我不会因为我的想法干涉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只是怕你难过，对不起。”卢平站起来把她抱进怀里，“以后不会了，对不起。”
“你说话算话。”茉莉把眼泪都蹭在卢平衣服上。
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？”卢平摸着茉莉的头发，她刚回家，上班时候扎起来的辫子还没松开。
“要我一次一次数吗？”茉莉闷闷地说。
“别，记得这么清楚啊？”卢平无奈地说。
“嗯，我可记仇了，你对我好点。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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