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砍脑袋，就先疼死了。”
“是。”小林子应了一声，转身去煎药，出门前看着谢长夜的目光，充满了人道主义关怀。
等小林子离开之后，谢长夜又强忍着腿上的疼，跳到门边，把门给关严实了。
这才重新回了软榻上，褪下肩膀上的中衣，开始上药。
肩头和锁骨位置，已经是一片青紫，尤其是肩头位置，已经肿了起来。
取出药膏涂在上面，推开之时，疼得谢长夜眼泪花花。
她一直就很怕疼，之前对战时，是咬牙强撑着，至于刚才拖延着不让谢无逸上药，纯粹就是保命的本能。
不过……
看着身上的束胸，又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况，谢长夜心底有些不安。
虽然看起来谢无逸应该没有发现什么，而自己的话也顺利的触怒了谢无逸，把事情遮掩了过去。
可是这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彻底结束了。
自己这般抗拒上药，谢无逸怒火平息之后，只怕就会渐渐反应过来，心里面会不会再生出怀疑也很难说。
谢长夜深吸了一口气，看来，她必须要想个办法，给自己今天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……
入夜，祁龙殿中。
谢无逸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无法入眠。
白天的时候，他被气昏了头，没有细想。
可是现在想想，谢长夜又不是傻子，明知说那些话会格外触怒自己，而惹恼了自己对他没有任何好处，他为何还要说出口？
还有，如果真的不想要和自己有什么接触，以免生出什么非分之想的话，那在一开始自己给他膝盖上药的时候，他就应该拒绝。
但是，一开始谢长夜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，而且也并不排斥。
又想起谢长夜紧紧拽着领口，一脸惊慌的模样，谢无逸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不对劲，谢长夜一定在隐瞒什么。
可是，到底是什么事情，才会让谢长夜那么抗拒肩膀上药呢。
谢无逸一时想不明白，有些烦躁的起身，穿上了外袍。
“陛下，您……”
守在外面的陈福刚准备开口，可是却被谢无逸给打断了。
“取剑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虽然不知道为何谢无逸大半夜的还要练剑，但是看着他神色不悦，陈福也不敢多说什么，连忙取来了剑。
深秋月色，长剑飞舞，破风声声。
陈福站在一旁看着谢无逸凌厉又矫捷的身影，心里面忍不住一阵赞叹。
他也算是看着陛下长大的了，虽然陛下很早就被立为太子，而且天资聪颖，一直是众皇子之中的佼佼者，可是这么多年来，不管是文治还是武功，陛下从未有过一日松懈。
有时候他们这些做宫人的看着，都觉得陛下对自己太过严苛了。
特别是陛下登基后，一心在朝政上，现在后宫还没有一个妃嫔。
而陛下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，想来晚上也的确会有心烦意乱的时候，还是要早点纳妃为好。
专心练剑的谢无逸还不知道，此刻自己的行为在陈福的眼里面成了血气方刚，夜晚难耐。
一整套剑招练下来，谢无逸已经微微出了汗，收了剑，陈福连忙递上了布巾。
“皇上，您擦擦汗”
谢无逸接过布巾，擦去了额头上的薄汗，便递给了陈福。
可是就在陈福抬手接过的那一刻，谢无逸看着那布巾，脑海中突然又浮现出了白天时的画面。
他不小心扯开了谢长夜的中衣，除了肩头骇人的伤口之外，他似乎还看到，谢长夜胸口缠着白布。
难道……
电光火石之间，谢无逸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。
难道……谢长夜是个女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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