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之人身边,他若是再是一副七情六欲不上面的样子,委实就没有太大必要了。
李广将军之幼子李敢是一个典型的武将,闻言便说:“我大汉苦匈奴已久。有朝一日,定要将匈奴人打得屁股『尿』流。”
“此日定不会远。”一旁的卫青也出言。
众人皆点头称是。
正待桑弘羊要带着众人从一条街巷穿过,去往文锦楼用午膳之时,一对衙役走到一个白发苍苍,正拿着一筐鸡蛋在贩卖的老妪面前,“陈妪,这月的孝敬呢?”
商贾已经要向官府纳税,纳税金额有极为明确的条陈,为何穿着衙役衣服的人还能向小贩要所谓的孝敬?
老妪脸上的鸡皮褶子都堆了起来,强笑道:“这月有只鸡得病死了,孙子又要看病。不得已,孝敬便少了些。差役大哥多累,老婆子对不住。”
衙役们接了荷包,拿出来看了看,在瞅了一眼颤巍巍的老妪,扔下一句,“下月记得补上。”
衙役们走到一家大酒楼面前,还没进去,便见管事的掌柜便上来,又是拿点心又是喝茶,主动把孝敬给了,还要赔笑。
眼见刘彻的脸『色』越来越难看,桑弘羊连忙将人引到文锦楼的雅间,其他人都退下之后,便叹息着对刘彻解释道:“陛下,此事已然是常例。”
“为何此事能变成常例?”刘彻心中的怒火挡也挡不住。
他正是用钱的时候。
练兵养马要钱,修路造桥要钱,救灾治水要钱。
虽然祖父跟阿翁给他攒下了不少家底,但是要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。
他一直想修葺一下上林苑,就是因为没有钱,才不得不罢了。
没有一个帝王能眼看着别人从他口袋里掏钱。
这些衙役给汉室做官,打着汉室的名号从百姓身上收钱,就是在戳刘彻的血管子。
他恨不得立时便把这几个衙役抓起来,亲自送到京兆府去。
看方才老妪跟酒楼掌柜的神情,此事已然发生过不止一次,早已习以为常。
百姓们对于官吏的欺压看成常事,那对于这个掌管所有官吏的天子,心中做何感想?
刘彻看向卫青,“你去把薛泽给朕叫来。”
卫青应诺而去。
桑弘羊叹了一口气,“陛下,文锦楼方在长安,还未曾开门迎客,便有差役来索要了五万钱。及至文锦居士在长安『露』面,才没有差役再敢来讨要。”
一个活神仙开的酒楼,谁敢来讹诈,又不是不要命了。
“卑臣郡望洛阳,当地商户每月缴纳数万钱的,比比皆是”桑弘羊给刘彻倒了一杯热茶,将茶壶放到了梅花案几上,“相比之下,长安乃是天子脚下,差役不敢过分,已是比其他地方好得太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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