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里有种不祥之感,莫非爹娘……
周归一不敢深想,便又问道:“老伯,我要到小庙去,麻烦您指指路?”
老人想了想,开口说:“哪里有什么阴间、阳世啊?!阴间的鬼暂时住在阳世里,阳世的人终究要到阴间去。”
周归一断定老人的听力可能有问题,就提高嗓门,说:“小庙镇,怎么走?”
老人见周归一急了,摇了摇头,说:“我是个聋子!”
周归一不想再问,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,就向老人拱了拱手,骑上“小川”,也不管方向是否正确,直往前走;走不多远,上了一个小山坡,再回首时,松柏林消融在浓得化不开的雾霾里了,恍然一场梦。
半夜时分,周归一终于摸到了小庙镇。
幸好,镇子东头有一家小旅店,周归一打算将就一夜。
老板精精瘦瘦,年约五旬,人也和善;见周归一人疲马乏,又是半夜时分,就象征性地收了点钱,将周归一和“小川”安顿下来。
周归一却横竖睡不着,摸了摸口袋,钱已经所剩无几了。
在家千日好,出门一时难。
此时,周归一才真正感到钱是英雄胆,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。想想自己离家打工,东一榔头,西一棒子,也没有一个稳定的事情和收入,心里很是惭愧。又想起松柏林里驼背老人的话,心里更是不安。
早晨醒来时,周归一无心逗留,也没有打算吃早饭,只想尽快赶路,早些回家。
可是,天不遂人愿。
北风呼啸,夹杂着冰冷的冬雨。气温下降得厉害,行路难啊。
“小川”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天气,精神不振,行步也不平稳,有几次险些滑倒。
走了上十里路,风越刮越猛,雨越下越大,周归一见路边有一低矮的小平房,也没粉饰,以为是一处废弃的旧宅,就想避避风雨再走。
谁知,小平房里却住着兄弟俩人,姓赖,一个叫赖金,二十五六岁;一个叫赖银,三十出头,均未婚配,是有名的懒汉无赖。父母在外打工,兄弟俩却在家游手好闲,不务正业。
这兄弟俩见周归一像是外地人,被风雨所阻,二话不说,连忙将周归一和“小川”迎进了屋。
赖金倒茶,赖银递烟,倒弄得周归一有些手足无措,感激不已。
周归一还礼道:“二位兄长,小周某暂避风雨,讨扰了!”
这兄弟俩见周归一灰头灰脑,年纪轻轻,又是一副书生作派,心里更觉这是一个天赐良机。
赖金直言不讳,说:“小兄弟,实话实说;在我家避雨,是要收钱。人也收,畜生也收。”
周归一一惊,心想,这莫不是碰上活鬼了?正欲开口,却被赖银按住了肩膀。
赖银调笑道:“晴天正常价钱,风雨天加倍。”
周归一明白这不是开玩笑,便准备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,说:“如此说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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