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快的冲到门口,稍稍整理仪态,给源一开门。
他在门口问:“行李收拾好了吗。”
“都收拾好了,随时可以走。”
“车在楼下,我先带你去办退房手续。”
在去机场的路上,思元太过紧张,都不敢主动说话。二人都坐在后座,思元的手心早就出了汗,源一的视线放在窗外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等到了肯尼迪机场,源一拄着拐杖还固执的要帮思元拖行李箱。
思元一遍遍说:“源一,行李箱我单手都可以抬起来,一点都不重,我自己来,好吗?”
他说“No”,于是路走得不好,行李箱也拖的歪歪扭扭。
他们在过境前告别,思元还是觉得这里太过陌生,她从小就对英语头疼,没想到前几天能独自待了五天。
遇见源一后好了很多,可是却要走了。
源一不同昨天,一直愁着一张脸。思元忍不住问:“投标出问题了吗?”
他扯出一个笑:“没有。时间差不多了,你快进去吧。”
“我还有话对你说。”
他的眼睛突然明亮:“说什么?”
思元犹豫着,掌心还是湿的。她写好的信就放在外套的口袋里,思元特意穿了一件有宽大口袋的外套,为的就是好放信。
牛皮纸的信封,里面的信纸是米白纯色,信纸十分厚实,上面是思元一笔一画在深夜写下的。字体端正,语气诚恳,情感真实。
她从口袋里把信拿出来,深吸一口气,再一下子吐气出来。
她连连退后两步,伸至手臂把信递出去,紧闭着眼睛埋着头,根本不敢去看源一的表情。
“这是……”源一迟疑着,没有接过。
思元急了:“你快拿着!快!”
思元还是没有抬头,但是源一已经把信拿走了。
在信封从思元指尖脱离的那一刹那,思元如释重负,仍旧埋着头,像是完成任务一样,大呼一句:“源一我喜欢你!”然后反身,抓住一旁的行李箱拉杆就往入境口跑去。
她送信了,说出口了,源一怎么样就是他的事了,与她无关了!
终于!七年了,终于!
如释重负,思元的步子轻飘飘的,看着安检处的外国姐姐格外美丽。
思元不知道,源一手里捏着那封信,伸着手站了很久。思元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,而他还是保持着收信的姿势。
他回忆,思元说什么?
说“源一我”什么?
源一我喜欢你?
不可思议。
思元不是喜欢高承吗?
但,昨天的思元格外特别,她容易羞红的脸,好像都是因为他不经意的一句话。
她喜欢他。原来是这样。
源一了然了。
思元这次的飞机直达S市,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又让她疲惫。她前一天晚上没睡好,在飞机上又愁着源一的反应,也没能睡好觉。
飞机落地那一瞬间,思元终于泄了气。太累了。
她迫不及待的等现在有了信号,去看手机上的消息。点开源一的对话框……居然还停留在她之前发送的“好”字。
源一,没有任何反应吗。
一个字的答复,两个字的答复也没有?
她下飞机,去机场的行李处等行李,手里还握着手机,定眼看着。怎么就没消息呢。
思元的行李到了手,源一还是没有动静。
按理说,源一那边现在是中午才对。
她边拖着行李箱边走,时不时就要抬起手来看一眼手机。她正打算打车回学校住一晚上,这时,手机却猛然响了起来。
不好的预感。
果然,来电显示“胡祠矣”三个大字。
思元接起电话,“喂”字还没说出口,电话那头语气凌厉,怒气满满:“你要是告诉我你现在在纽约,信不信我马上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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