卟涣挡在词笙前面,先一步推开门。
一朵巨大的、暗红色的彼岸花挂在房中。
花色妖艳,静静的垂挂着,就像心脏破绽。
宋知闲说着就要冲进去,词笙拦住他,和卟涣齐声说道:“有人吗?”
黑暗中,那双暗红色眼睛猛地暴露在空中。
两人对视一眼,词笙气的拳头发酸,她脑袋一转,揪着卟涣的衣角退了出去。
“得把她引出来,这样贸然进去是送死,走,把花拔了。”词笙和众人咬了咬耳朵,所有人脸上满是敬佩。
词笙想了想,跑到最前面将玫瑰花扯掉,一片片的鲜红色在空中转了个弯,掉在地上。
词笙抓到什么就扯什么,忽然手腕一阵剧烈的疼痛,她倒吸一口冷气。
玫瑰花中,有一张嘴。
尖利的牙齿咬穿词笙的手腕,血喷涌而出,溅到了其他花瓣上。
词笙定睛一看,每朵花中都隐约有白森森的牙齿,词笙大叫:“跑!不要摘了!快跑!”
词笙的刀还没掏出来,手腕忽然一轻,花茎被割断,词笙扭头看着宋知闲。
宋知闲的身影有些模糊:“宋知闲,你有分身啊!”
奇怪,怎么说话也像喝了酒一样?
词笙最后的画面是一双血红色眼睛,正在那座玻璃房中,死死的看着她。
梦里,花开花落,云从右飘到左,门口那棵银杏树又要变黄了。
词笙又经历了一遍一切,从她回家漆黑一片,到被警察安排见遗体,完成这一切,是短短的五个小时。
这五个小时,被词笙凝结成了五十分钟,梦中所有都是她锥心刺骨的痛,哪怕她一睁眼,眼泪鼻涕还是糊了一脸。
她看着黑色的天花板发呆,整整十分钟。
其实发她妈的呆,她的手已经在绑着她的绳子上摆弄了。
多亏南乔提醒她多带一把小刀,万一被绑了还能割开。
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和清冷的歌声,一步一步,慢慢的朝这里走了过来。
是那熟悉的红色眼睛,太暗了,这对红色尤为突出。
“嗨。”词笙低声细语,女人蹲下来,趴在她的旁边。
长睫微垂,暗红色双眸非但不觉凌厉,反而有点恹恹欲睡的样子,深邃不见底,冷漠,厌弃。
“我知道你是想把我引出来。”女人幽幽道。
八十年代,这里只是一个小平房。
因为世世代代都是花农,桑迎继承了一切。
每天闻着不同的花香,走在百花齐放的小道上,轻哼着歌,一路蹦蹦跳跳的给花浇水。
桑迎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。
事情的转机出现在成年的前一天,她依旧迎着阳光漫步在鸟语花香的地方,远处是一个躲躲闪闪的身影。
桑迎并没有管那么多,这个从小接受花文化的小姑娘是不懂人世间的险恶的。
她在花丛中受到了污染。
等爹妈找到她的时候,桑迎正衣衫不整的躺在那里,身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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