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。
没想到林怀信露出惊讶的目光,满眼皆是赞赏:「听闻元夫人不卑不亢,是个很有气节的女子,难怪你会想来私塾念书。」
那个真挚的神情,连带着那一天在他身后的天光云影,都成了我脑中经年难忘的画面。
林怀信很好,好到我每一次面对他时,都满怀自卑的祈望。
所以他此刻向我提亲,我既心动,又抑制不住心酸。
如果是从一个寄人篱下,换到另一个寄人篱下,那我和娘就只是在面临另一场绝境而已。
毕竟我爹在最一开始,也是这样风光霁月的书生。
也曾很爱、很疼我娘。
所以我终究低下了头,退开礼貌的距离。
「三郎,很晚了,回吧。」我把伞递给他,这原也是他的伞。
看着他满面的担忧,我冲他轻轻一笑:「等天晴了,我再去找你。近日我读书,许多地方读不通,还得找你请教呢。」
他终于露出安心的表情,在我的注视下,坐上马车离开。
夜雨席卷,我很快就看不到他了,只听得到哒哒的马蹄,和车轮碾水的声音。
直到马车的声响也听不到的一刹,我才彻底没了笑容。
周身似乎眨眼间变冷。
明明是孟夏的夜,却和隆冬似的。
我刚转身要回去,突然看到暗夜里一个人影,惊了我一跳。
我细看去,刚看清是我爹,便听到他凉飕飕地说:「那可是林县丞家,你方才该答应他的!他能给你的,可是你一辈子都挣不来的。」
他像这些年规训我娘一般,来规训我:「女子太过矫情,可是会招丈夫厌烦的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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