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。

　　欧潇歌的病床边，当阳筱然再次抬起手臂，想再次狠狠抽他第二巴掌时，阳筱然却突然停了下来，不过她并没有收回手，而是一拳砸在斯烨的胸膛上，一拳接着一拳，直到手臂的力量开始减弱。

　　最后，阳筱然将双拳砸在斯烨的胸膛上没再动，她无力的垂下头，双肩微微颤抖着，紧握的双拳逐渐打开，将斯烨平整的西装握在双拳里攥紧。

　　接着，阳筱然又沉静了几秒钟，而当几秒钟过后，阳筱然突然抬起头，燃烧着怒火和怨恨的眼神瞪着斯烨，双手更是攥紧斯烨的衣襟，拉近她与斯烨间的距离。

　　“斯烨啊斯烨，你简直就是种世上最混蛋的混蛋！”怒吼这一声后，阳筱然一把将斯烨推开。

　　斯烨退后两步，阳筱然也因为惯性退后了几步，她红着眼睛冷笑着、嗤笑着，她不住的摇头，她的妹妹怎么就这么傻，怎么就偏偏喜欢上这种人，而她却偏偏答应了杨筱潇，未来的某一天，如果她能见到斯烨，就把杨筱潇一直隐瞒的事情告诉斯烨。

　　阳筱然不想说啊，她怨斯烨，甚至是恨斯烨的，又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斯烨。

　　可是当阳筱然看到斯烨默默承受她所有的怒火时，阳筱然想起了杨筱潇临终时的模样，那样恳求，那样拜托。

　　杨筱潇很了解阳筱然，知道阳筱然肯定会怨恨斯烨，所以阳筱潇才会在临死的时候说那是她的遗愿，是她留给斯烨的礼物。

　　阳筱然那一声怒吼惊到了病房里醒着的所有人，而这其中，凌夙的反应微微有些不同，他看向阳筱然，目光深沉，眉间微蹙，虽然他不愿意那样猜测，但阳筱然的反应，实在是太像。

　　“你说的没错，我的确是混蛋。”斯烨自嘲的笑笑，他这辈子没少干坏事儿，但他从来没有后悔过，但在杨筱潇的事情上，他却是后悔莫及、悔不当初。

　　“斯烨，你是苍盟首领，那苍盟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，但你自诩聪明，自诩无所不能，但你却不知道你娶的老婆就是害死筱潇的凶手！途彩她当年害死了筱潇，现在又来伤害筱潇唯一的孩子！你就是瘟神！害了筱潇还不够吗？现在还来想还潇歌吗？”阳筱然一股脑的将压抑多年的秘密吼出来，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死后出来。

　　她指着斯烨，颈间的血管暴起，眼睛因愤怒因悲伤而变得通红，心脏在胸腔里噗通噗通的，跳动的非常剧烈，最后阳筱然颤抖的深出一口气，拉开身边的椅子重新坐下，眼睛看向欧潇歌时，她流出了眼泪。

　　阳筱然一手握着欧潇歌的手，一手紧抓着胸口，因为愤怒，因为悲伤，导致她的胸口隐隐的有些疼，有些被胸闷。

　　阳筱然的一番怒吼，信息量特别大，让在场的几位都震惊的僵硬在原地。

　　其中最冷静淡定的就是凌夙，因为他心里早已有了几乎一致的推测。

　　其中最震惊，最差异，最难以置信的就是斯烨，那番信息量巨大的话中，包含了斯烨这辈子最想知道的两件事，杨筱潇的死因，女儿的下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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