颊。
“它们既是自然规则，也是人之常情，相比之下，文明才是奇怪的东西。”
在邪魔施虐的大地之上。
在巴托尼亚这片地方，骑士们是否正在寻找他们，还是已原地散伙，还是在瓜分物资？
他们两个开始胡思乱想，有各种情况，各种挑战，但大概是最坏的那种，已散了心的领主们各回各家，再也没有胜利和夺回。
罗埃尔也不吐槽，也不反驳。“是啊，已是老兵了。”
她头戴鹃尾花环，手持金色圣杯，穿的洁白，用罗埃尔的形容就是像在披麻戴孝。
再也没有荣誉和希望。
罗埃尔抿了抿嘴唇，虽然没有足够的体液湿润其唇，却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但他们这样的状态能走多远？马儿不见，诺克武器掉落，虽罗埃尔的状态还不错，但拖着一个人又能走多远。
他突然单膝下跪，吉月的光芒恰好也照耀在小湖泊之上，从中心缓缓升起，洁白的女士。
“我想试着保护那光芒，在世界被混沌邪魔糟蹋之前。”
诺克看到了罗埃尔他如此消极却又那么努力，人的复杂性大概就是如此。
“那个是真货，快去，快去。”
但毫无疑问，她来了，这是罗埃尔第一次目睹，也可能是最后一次，她缓步在湖中向骑士走来，手持的金色杯子上复杂的花纹缠绕。
两个人互相靠着，看着月空莫大的月亮，永远在上空邪笑。
再也没有骑士和农民。
邪月的光芒洒在林中，泥土和血污在他们身上，铠甲上，所带的一切东西之上。
离开了社会，身有伤，此刻他们甚没有食物补充体能，而吸血鬼也不知道有没有继续寻找他们。
但他只看到诺克呆呆地看着湖中心，虽满身污垢，模样邋遢，却依然看着。
诺克目瞪口呆，他从小到大没有如此想法，因为圣杯是真实的，英雄是对的，战争虽没停过却还是有胜的。
也许拳头更好，也许踢他更好，但是比起让骑士耻辱的巴掌，这个回答要直接，并让诺克呆滞。
诺克轻轻的咀嚼这个词汇。“逆天而行，逆天而行，你觉得邪恶的毁灭力量是天？”
直到那杯子溢出清澈无比的液体，不多不少，刚刚溢出杯沿。
在混沌之风不停的平原之中。
？罗埃尔抬起头向那个方向看去，一抹清澈的清泉在森林中若隐若现，被繁茂的树枝和落叶盖住，被青草和灌木遮蔽。
“人类的存在，矮人的存在，精灵的存在才是被干涉出来的。”
“嘿，快看，我们活下来了！”
罗埃尔喝饱了，又看到附近灌木里不乏蓝莓这样的果子，虽不能吃饱，也远远比现在好，他伸出手摘了许多，回过神向诺克说着。
诺克单手接过杯子，却稳的不正常，让其没有丝毫溢出。
当他在湖中女神面前饮下，刺痛充满他的躯体，他捂着腹部倒在地上，像死了似的沉默。
面孔不正常的扭曲，眼眸却依然明亮，罗埃尔没有大惊小怪，反而看着这一切的发生，他很想踏步上去看看湖中女士的模样，也想帮助诺克熬过这个。
但他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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