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对危险基本判断还是具备。
现在它感受到深刻恐惧，竟连后退都做不到。
那个刚才明明被它玩弄在股掌间人类，此刻身上有什么恐怖存在醒来了，咒灵瞪着眼睛看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近，在一臂距离外立停。
晨早和煦光照不亮这一隅高楼之下阴影。
真人站在逆光里，微微歪着头。
上面是糅杂全世界恶意狰狞笑容，将那张好看脸扭曲得四分五裂，
最后抬起手，指尖点在一级咒灵颤抖身躯上。
“轻易说出口爱，总是显得很廉价呢。”
“咕嗬？”
“无为转变。”
“………咿呀——”
咒灵凄厉惨叫起来，两只前爪拼命在地上抓刨，发出刺耳摩擦噪音，想抓住什么，却只留下地面上一大片狼藉。
很快旁观者就知道它为什么那么痛苦了。
原本越野车大小身体由内而外，转眼被扭曲折叠成可以攥在手中钢珠。
白皙纤长手指捏住饶是变成现在这样，还在呻|吟没有死去咒灵，捻了两圈，回身拿起来对着天空上光源照了一下。
上面缩小数倍一眼睛露在外头，此刻里面写满了绝望。
十秒结束。
[嘀，经审核编号xxxx01系统违规操作，数据重置申请通过。]
[嘀，已重置。]
[当前同步率2%。]
随着数值骤降，真人逐渐从那种被负面情绪包裹状态解放出来，他身形猛得晃了一下，用力甩头试图把那些负面念头尽数从脑子里倾倒出去。
这段时间仿佛被拉长，变得难以准确判断。
真人捏紧手里东西，过了几秒或者几分钟，他才重新回到正常状态。
刚才数值超过安全值后不断报警系统提示音彻底安静下来，但大脑皮层还残留着被吵到烦躁，意识有种突然被拉到外太空诡异超脱沉静。
真人看着手里还在苟延残喘一级咒灵，像进入贤者时间大脑放空。
虽然是自己做，回忆起来却像另一个人记忆。
同步率超过百分之六十会拉响警报，但他刚才百分之二十出头，就已经变得不像自己。
[系统，你还好吧……]
真人听到了刚才提示音，知道这次多亏了它，胸口莫名酸闷，小心地问。
系统还算平静，只是说：[这次突发事件很特殊，有关导航程序缺陷，需要回主系统汇报，我会暂时下线一段时间。]
真人抿唇，低低应了一声。
“谢谢。”
[比起道谢我更喜欢实质性感谢，比如金钱。]
“哈哈哈…”
真人干笑两声，他之前怎么没发现系统也那么俗呢。
正要跟它说再见，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站在路灯下站着个人影，不知道看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。
四目相对，那人抬步走了过来。
“真是优秀能力。”
靠近后能看清楚他陌生且平凡容貌，是看一眼扔进人群里就再难找出来那种，但却瞬间让一人一系统陷入沉默。
“……”
[……]
在对方跨过陌生人社交范围前，真人迅速果决地把手里东西一扔。
“喜欢吗，送你了。”
接着不等那陌生男人多说什么，转身就走。
他紧张到心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，一走过拐角就撒开腿用最快速度逃跑，前面突然传来警笛鸣响，有数警车与他擦身而过，拐进了刚才他与咒灵战斗地方。
真人脚步一顿，没有停下。
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报警，但警察看到现场痕迹，肯定会询问那家伙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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