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思源这才想起来庾维维的职业，“对哦，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个男护士……现在疫情这样，是不是人手严重不足？”
“对啊！圆圆……再不睡觉，我觉得我就快猝死了……”庾维维发泄了一通，好似用尽力气，说话瞬间变得气若游丝，听起来确实像是处于濒死状态。
怪可怜也怪吓人的，应思源赶紧道：“呸呸呸！胡说，那你快睡觉去，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“正躺着呢，马上能闭眼秒睡。你不是有事找我嘛，先说你的。”
“我没正经事。”
“确实。那我长话短说。”
“说。”
庾维维指挥道：“一，打开你的微信好友列表。”
应思源听话照做。
“二，把你微信里由你主动搭讪加上好友的男人，一个个数出来，报数给我听……”
简单！
应思源划拉着手机屏幕，对着几近陌生的头像和昵称，按照排序缓缓数道：“1，2，3，4，5……”
数到20不到的时候，手机里传来庾维维均匀的呼吸声。
应思源：“……”
数羊助眠呢？睡得也太快了。
应思源轻手轻脚地挂掉通话，眼瞅着列表里五花八门的好友，倒是明白了庾维维所谓的“长话短说”以及“集卡行为”。
他是只很标准的颜狗，路上瞧见长得好看的同性就挪不开眼迈不开腿。
无论对方是直是弯，岁数多大，他能不管三七二十一，上去就去搭讪，想法设法地加好友，把人放进自己的微信列表里。
可放进去后，应思源转头就忘。
既不会去主动聊天，哪怕对方明里暗里地找他，应思源也是冷冷淡淡，关系不会再有任何进一步的发展了。
仿佛是把对方的头像和朋友圈锁在自己的手机里，当成一本帅哥相册，归在一起。
的确算是集卡行为的一种，就是低级了些。
“这么做很奇怪吗？”
“不奇怪吧，我又没铺设渔场钓鱼打卡，更没有怎么他们……就摆着看还不行么？”
应思源自问自答，一个个戳开他们的资料，发现不少人已经把他删除或是屏蔽了。
其中一小部分人，他能记起是在大概是何时加上的，却不太能记起他们的具体样貌，全靠自己稀奇古怪的备注。
搭讪，是作为舔颜的下意识行为，连应思源自己都没意识到。就是颜狗当得不太称职了，加完就忘，转头就抛。
过了会，应思源撇撇嘴，“好像……确实没什么意义，又不是能召出来使唤的精灵球。”
他当场清理起列表，把看起来没什么特色以及没有备注过的人删得一干二净。
就算庾维维这么提醒，应思源死性不改，没有一点收敛的打算。
刚才电梯里，那一身正装太修身好看了，又被对方就住隔壁这一事实惊到。
梅开二度，应思源的搭讪又没成功。
现在一想起，他还是忍不住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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