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开手机才发现昨晚调的静音模式忘改成振铃了，电话有一通张衍的未接，按下号码重播过去，响了四五声张衍接起来。
“喂？”
“……”口气不太好，“我手机静音了，你打电话没听到。”
“哦。”张衍现在是敢怒不敢言。
“你来找我了？”周雯问。
张衍瞥眼副驾上的花，“嗯。”
周雯听得出他心里那点情绪变化，想发火又怕她生气，只能咬牙忍着，但还是有点不情不愿的意味。
“这几天我一直在赶画，老客户推不掉。”
“……”张衍开始脑补她话里的潜台词，意思就是说没找他是有原因的，有老客户订画，周雯不好意思拒绝。
这理由，他可以接受。
“一会儿客户就来取了，我们出去吃？”
面对周雯的主动邀请，张衍心情大好。不过，车里飘着的麻椒味儿在提醒他，还有一堆打包好的菜没吃呢。
“别出去吃了，”张衍说，“我订了菜，去我那吃。”
周雯说：“行。”
“……”这么痛快？
“你开车没？没开我去接你。”
周雯说：“没开。”
“妥了，等哥五分钟。”
“呵……好。”
张衍的车刚停在车位上，周雯的电话就过来了。
“到哪了？”
“到你这楼下了。”
“别上来了，画刚取走，我下去。”
周雯打开副驾的车门，一大捧花摆在眼前。
怪不得小米提到花时两眼冒光，的确是一束足够打动女人心的花。
张衍故意吊着范儿，“拿着吧。”
呵，就跟赏给她似得。
周雯瞥他眼，抱起来坐进去。
车一路开出停车场，张衍说：“喜欢吗？”周雯也学着他的腔调，“还成吧。”
“……”几个意思？
张衍从车内视镜看周雯眼，这是还生气呢。既然她强他就弱吧，伸手过去逗猫狗似得捏捏周雯的脸，周雯也没给他个反应，静静的看着前车。
他讪讪的笑，“还生气呢？”
周雯一脸无辜，“没啊，我生什么气。”
“你生我的气。”
“我哪敢生你的气，我现在什么身份，我可是倒追你呢，我有权利生气？”
“有，”看到周雯看他，又改口，“不对，是我做的太过分，这事儿换谁身上都得生气。”
“……”这还差不多。
张衍开始自我检讨，“经过这三天深刻的反思，我发现我最近是有点膨胀了，”
“有点？”
从哪跌倒咱就从哪爬起来再跌倒！“不止有点，是特别膨胀。你觉得这个词用的恰当不？”
“……”周雯差点气笑了，认错还有征求意见的。
见她不说话，张衍觉得这认错态度要更诚恳，言辞也要更直接些。不然，面子没了是小，人没了可就作大发了。
“别急，你听我详细说下我身上存在的陋习和缺点。”
周雯转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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