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方振皓一直默不作声,邵瑞泽瞅了一会,问:“怎么了?”
方振皓沉默了会儿说:“看到杨将军,听他说了那些话,不知为什么,我觉得有些难过。”
邵瑞泽没说话,只是抚拍他脊背,轻轻叹了口气。
同少帅送委座去南京、不知道面临的命运是什么不同,杨将军要面临的是被委座强令出国。他能想象到委座铁青着脸的样子,或许一步一步拆散西北的三位一体是他已经确定的事情,更或许他早就恨得咬牙切齿了。
政治这种东西,无论到了哪里都是肮脏的。
现在就剩下他,还有□,不知道势单力薄的他,能否顶得住南京下一波的压力。
“南光?”
方振皓忽然听到邵瑞泽叫自己,侧脸看过去,看到他脸上神色很是复杂。
“今天是几号?”
“农历正月十六,公历二月二十八。”
“其实,你可以在你的日记本上记下这个日子的。”邵瑞泽笑了笑,“从今天开始,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就结束了,彻彻底底的结束了。”
车刚驶近官邸,就看到门口站着好几个学生,正在同值守的卫兵争执着什么,邵瑞泽不想与学生有太多瓜葛,便叫司机从后门走,方振皓从车窗上一瞥,忽然说:“等一下,那几个学生我认识!”
正在同卫兵争执的学生瞧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旁边,有人从车里下来,又见卫兵齐刷刷敬礼,知道是大人物来了,立刻围上前去。方振皓认出打头的是夏正的那几个伙伴,看着他们伤心的神色,几个女学生哭红的眼睛,他心里立即一颤。
有人带着哭腔开口,“方先生,夏正他……没能挺过来,他……”
医院病房里四散漫溢着的浓重的消毒水味道,病床上的人已经被覆上白布,遮住了整个身体,冬日的淡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,不知为何,越发将被单下人形映衬的渺小孤单。病房里挤满了哭泣的学生,走廊里,一位从上海请来的德国医生李斯德对邵瑞泽摊了摊手,用流利的中文说:“尊敬的副司令,对此我感到很遗憾。”
李斯德扬了扬眉,深蓝眼睛里透出德国人固有的秉性,“他的伤太重,身体又非常不好,生理机能被严重的损坏,即便手术很成功,但如果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,大限已经到了,回天乏力。”
金发碧眼的外国专家说着夸张的挥舞起手臂,义愤填膺的表示究竟是什么人能对一个学生下这样的毒手。
邵瑞泽有些无奈的扶住额头,打断他的长篇大论,“好的,谢谢您,随后我会安排飞机送您与您的同事回上海,请务必等待几天。”
病房门开了,方振皓从里面走出来,低着头,许久才沉沉叹气,李斯德立即转过头,带着质问的语气说:“方,告诉我原因,为什么他的伤这么重你们才想到为他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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